我曾经说过,有多讨厌徐静蕾,就有多喜欢张艾嘉。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了解张姐。只是以前的几个片段打动了我,准确说是击中了我。
上中学的时候,天津有个节目叫《流行都市》,基本上这个节目供给了我学生时代一半的食粮(另一半是《电子游戏软件》)。有天晚上,准确地说是凌晨,我听到里传来一首歌,歌词是这样的:
会爱上我因为你寂寞
虽然你从来不说
你不说我也会懂
其实会爱上你
也是因为我寂寞
因为受不住冷落
的时侯好有个寄托
这首歌叫《因为寂寞》,作者是李盛,唱歌的人叫张艾嘉。对于一个迷茫的少年来说,这首歌直击内心,以至于那个夜里所有的瞬间被我不自觉地保存起来,到现在都记得。
后来我又听了一首歌,叫《爱的代价》。那个MV里面,有个女孩提起牛仔裤的镜头,还有一个小修女声嘶力竭的哭泣,还有一碗粥的故事。到后来,这首歌我基本上从来不唱,因为不舍得。有一次,在三星的体验店看大电视,里面有三个女人在唱歌,李心洁、刘若英、张艾嘉,张姐穿着围裙,聊着家长里短,唱起《爱的代价》。
她是一个在能生命中发现的人,《少女小渔》里,在工厂做衣服的中年女人突然唱起这首《决定》。
早已给你我全部的心
难道能够把一切证明
你是否明白何谓
也许你并不是我唯一的伴侣啊
虽然最需要你给我鼓励
相信你对我付出的是真意
我不曾我不会更不可能忘记
希望你别再把我紧握在你的手里啊
多么渴望自在的呼吸
相信你对我付出的是真意
请让我自己做个决定
我们仿佛看到了小渔的决定和未来,她的男朋友叫江伟,鱼儿离开水,这是多么困难的决定。
这基本上就是工作前,我对张艾嘉的全部回忆。虽然不多,但是足够让我喜欢上她了。
后来我因为工作,见过她三次。第一次是《我们这一家》的发布会,采访结束,我冲上去和她合影;还有一次在东京电影节,我和她聊了40分钟,结束之后,又求合影。好像能让我这么合影的明星,真的不多唉。
去年,听说她拍了新片《念念》,女主角是梁洛施,就开始苦苦期待。后来从来的朋友告诉我,粗剪反响不好,张姐找来了廖庆松(最好的剪辑师)救场,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后来去看了片,出来的时候和工作人员说,我特别喜欢。
《念念》表面上看是讲亲情,一个充满遗憾的家庭,分崩离析后试图重逢的故事。这样的感情如何,张艾嘉写出了自己的答卷,她让命运安静蔓延,让生活平和流淌,交织着和,用这些来抵御现实,安慰。
这部电影中有四场戏,对应师徒、、父子、姐弟关系,每一场都暗流涌动,甚至惊心动魄,尤其是柯宇纶和李心洁那段,儿子透过世界的,和妈妈重逢,在整个电影蓝色的氛围里,这段红色调的戏对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是饱满又无比温暖。
张姐说,“我自己有三个儿子,有时候很想跟他们去沟通、交流,但他们都不愿意跟我说话,可能会嫌我这个做母亲的很唠叨。慢慢我发现,不是孩子不愿意和父母沟通,也不是父母不愿意与孩子交流,问题就是沟通方式不对。如果找对了方式,孩子和父母双方会很愿意去交流沟通的。我希望这部电影能向观众传达一种温暖的情感。”
我不知道这部戏是不是张艾嘉拍给孩子的。她的孩子曾经被。尽管一周之后被解救,但是据说不论是面对家人、朋友、传媒或工作伙伴,那段时间她往往说不了两句便会发脾气骂人。母亲的心,全天下都一样。
和动辄热闹的商业片比起来,《念念》特别寡淡,张艾嘉专注地拍那些白云和大海,并且让电影里的人格外沉默安静。
只有人安静了,你才能听到那些风的声音,云的声音,海的声音。对这部电影来说,聊技术的东西,有点多余了。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张艾嘉导演技巧最娴熟的一部电影。
走累了,突然想起来抬头望着天,但不是每次走累都会抬头。《念念》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头上的蓝天,想起来,看看就很治愈。
张姐说,因为文艺片不是包袱,所以宣传的时候要强调《念念》是文艺片。我觉得是不是文艺片不重要,这部电影有很多现代人需要的情感,也需要观众安静下来体验。
《念念》最大的卖点就在于,看完之后,你会想念那个最该想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