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个人来说,平时喜收集些老旧,只要但凡和夏梦能沾点边,就算是千难万苦,代价不菲,也要努力拿下。除了现在已经不太容易找到的《长城画报》、《娱乐画报》、《电影世界》等,我还高价从海外得过夏梦作《禁婚记》的剧本(这部卖座影片今天)、《我们要结婚》、《抢新郎》、《日出》等大量的专刊宣传册以及各种她的剧照。身边的朋友都笑言:你真是夏梦女士的“脑残粉”。
11月2日晚间大约九十点钟,微信上的朋友突然发消息来问:“听说,夏梦女士去世了,您有确切消息吗?”虽然我很喜欢夏梦的电影作品,但毕竟平时没有了解她私人消息的途径,因而对此的确是一无所知。
我赶紧在互联网上进行搜索,可惜一无所获。我期望这是个假消息,但中还是有点不好的预感。到了午夜之后,互联网的消息开始略微多了起来,尤其上海著名主持人曹可凡所发的悼念微博,似乎更加坐实了此事:影坛曾经的绝代佳人夏梦女士,以83岁高龄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第二天早上,陆续有几家打电话来采访此事,我说:“大家都,夏梦女士是美丽和智慧的结合体,她相貌清丽,却又有着坚强的内心。所以,希望所有夏梦女士的粉丝,坚强一点,不用悲伤,人来到,总要经历这样的花开花落,相信夏梦女士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会这么想吧!”
大概在十几年前,那时候我还在电影资料馆读研究生,通过馆藏的老影像,我“结识”了美丽不可方物的夏梦女士,只觉得银幕上的她袅袅婷婷,一张嘴更飘出软糯娇柔之音,让同时期的其他女星刹那间失去了颜色。
江湖上常言,金庸大侠在成名前曾经钟情于她,为她亲自创作过《绝代佳人》的剧本(当时署名林欢),还为她导演过脍炙人口的戏曲喜剧片《王老虎抢亲》,这也是金庸这辈子唯一一次当导演。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意,夏梦24岁便早早地嫁给她的另一个粉丝——商人林葆诚,两人携手共同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而金庸大侠呢,只能把爱慕寄于笔端,在小龙女、王语嫣等人物身上投注相思。
听起来,金庸的这段单相思蛮可惜的,可是对于夏梦女士而言,倾慕她的又何止一人?电影圈的大明星韩非、大导演岑范都曾经为其倾倒,即便就是我们这些和夏梦并非同处一代的人,也早已和她建立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恋爱”关系。
拿我个人来说,平时喜收集些老旧,只要但凡和夏梦能沾点边,就算是千难万苦,代价不菲,也要努力拿下。除了现在已经不太容易找到的《长城画报》、《娱乐画报》、《电影世界》等,我还高价从海外得过夏梦作《禁婚记》的剧本(这部卖座影片今天)、《我们要结婚》、《抢新郎》、《日出》等大量的专刊宣传册以及各种她的剧照。身边的朋友都笑言:你真是夏梦女士的“脑残粉”。
除了收集资料,我还在供职的中国电影资料馆利用节目策划的形式不断“夹带私货”,搞有关夏梦作品的放映推广活动。我曾在前些年10月27日“世界音像遗产日”中放映过夏梦的《甜甜蜜蜜》,同时在银都机构成立60周年之际放映她主演的不少代表作,如《新寡》、《绝代佳人》(夏梦供职的“长城”公司,是今天银都机构的前身);夏梦80周年诞辰的时候,我还专门搞过一个纪念专辑放映。不曾想,为了看夏梦的《日出》(1956),线后马来西亚影迷不远万里,打“飞的”前来观看。这让我不禁感叹道:夏梦的美,夏梦的电影艺术,超越了国界,也超越了时间。
和这位叫小宇的影迷相识于互联网,他在吉隆坡从事计算机工作,因为自己舅舅收藏的原因,喜欢上了夏梦,后来他甚至还写了一本迄今为止我认为最好的夏梦传记书籍《梦回仲夏:夏梦的电影与人生》。什么是迷影?这就是。为了搜集资料,他曾几次往返、曼谷以及、上海,他的手头并不宽裕,在曼谷搜集资料时,就睡在著名主持人、电影收藏家方保罗家的地板上。夏梦人生平喜静,很少与接触,可他愣是通过不懈努力,打动了夏梦女士,接受了他数次的长时间面谈访问。这让《梦回仲夏》有了难以被取代的历史价值。
过去总是通过银幕和音像制品欣赏夏梦,2014年4月国际电影节期间,我有幸受电影频道《流金岁月》的邀请,和夏梦女士做过一个对谈节目。那天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因为“相逢不必在梦中”,人生无憾了。
这里谈一个小插曲,当天在化妆间里,有人请夏梦题字。夏梦在草稿纸上练了几笔,随后挥毫写下“流金岁月”四个大字,写完之后,人家把字收了起来,而我,默默地把草稿纸收了起来。那对我而言,是无价之宝。
那次见夏梦时,她的身体已不是太好,走需要人搀扶,但她只要一坐下,一股高贵气质仍然不经意地生成。后来听采访她的小宇说,林葆诚先生去世,夏梦女士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原本喜静的她,就更加地孤独与哀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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