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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明日落幕、三朵“荷花”齐聚舞台、江苏美术家的“小康颂”、“新潮”老编辑王劭90岁生日快乐 文艺周刊导读

      10月30日,以“梦圆小康 大美共赏”为主题的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将在江苏大剧院落下帷幕,获剧目将以片段集锦的方式与观众道别。

      一只脚传统,一只脚创新。为期一个月的紫金文化艺术节,以开幕演出、舞台艺术展演、艺术作品展览、群众文化活动、“艺动青春”优秀青年艺术家展演展示、闭幕演出等六个板块,带给观众戏剧、电影、音乐、舞蹈、书法、美术、摄影、群文活动等多类别近百场文艺活动。在后疫情时期,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通过越来越多、越来越时尚的“触角”,和人民在“艺”起,与生活“超链接”。

      “新冠疫情”,是2020年我们无法回避的词汇。2020年紫金文化艺术节上,话剧《因为有你》《鸽子》、昆剧《眷江城》、民乐《众志成城》《国之当康》等五部作品,将今年抗疫生活折射的人性之光鲜亮地呈现在舞台上。

      舞台一度中断,周遭的生活发生很大变化,在疫情“大风暴”的下, 每个个体也都经历了自身心灵净化与洗礼的“小风暴”。艺术家拥有比普通人更为的内心。采访中,不少人提到,那段“蹲在家中”的日子,他们反复问自己:文艺到底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总要做点什么!总能做些什么!这是他们最朴素的想法。

      在疫情最严重的2月,青年编剧罗周便开始投入《眷江城》的创作。省话剧院院长解涛在南京所居住的小区名为“楚襄园”,小区内有超过60%的湖北人,生活在这里,让他更感同,也为他撰写《因为有你》提供了很多创作灵感。

      在当下的文艺创作热潮中,一些人身上出现了“精品焦虑症”。一心想做精品,但一些剧作主题先行,目的性过于明显,反而陷入了“假大空”。而在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上,这些沉下心来书写的抗疫大戏,因不计个人得失、专注于真实表达、对现实生活有深层思考,而呈现出较高的艺术水准,收获了不少掌声。

      三部抗疫题材新创剧目各具特色。省演艺集团话剧院创排的《因为有你》选择“正面强攻”,以疫情暴发后发生在江苏援鄂医疗队、社区工作者当中的一系列抗疫故事,展现了“你我皆,却做不凡事”的抗疫力量,其中段波的人物原型就是邱海波医生;南京市话剧团的《鸽子》情节和台词都透着生活的热气,以一只沿着长江在南京和武汉两个城市间往返飞行的鸽子,串起了对于疫情中社会生活的思考;昆剧《眷江城》则是中国昆曲舞台上近三十年来上演的首部现实题材原创剧目。敲锣求救的年轻女孩、为医护人员提供饭菜的快餐店店长和外卖小哥、在危急时刻奔赴一线的医护、记者等都得以展现,“手上是时代,脚下是传统”,程式化的昆曲在一批80后主创的探索下,终于摸准了当下表达的径。

      另外两部优秀的乐团专场,则发挥器乐和鸣的优势,将“抗疫”置于中国五千年的发展长河之中考量。省演艺集团民族乐团创排的《众志成城》,通过《黄河》《生生不息》《太阳颂》等耳熟能详的作品,奏响了中华民族一以贯之的自强不息;而南京市民乐团创排的民族交响乐音乐会《国之当康》,则以“当康”这只中的瑞兽为剪影,串起了中国上千年的奋斗史。俏师母

      《村里来了花喜鹊》《李银江》《胖婶当官》等小康题材的舞台剧以及小康大美、小康墨韵、小康光景、小康颂等一系列书法、绘画艺术作品展览,也是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上亮丽的风景线。艺术的质量从哪里来?著名编剧袁连成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说:“农民,农村,是我的腰杆子!” 正是连续6年走在乡村、泡在乡村、扎在乡村的经历,让他写出了淮剧《留守村长留守鹅》等带着泥土芬芳的作品。带着儿童剧《戏娃》来到紫金文化艺术节舞台的华罗庚艺术团团长史国生则兴奋地表示,如今他们演出的档期已排到了2022年。“儿童剧是演给孩子看的,但我始终相信,它不是小剧种,也不是小儿科!”

      从50%到75%,随着剧院上座率“天花板”的调高,越来越多的观众走进剧院,体味艺术的力量。从京昆接续塑造的京剧大师梅兰芳的形象,到民族舞剧里用肢体语言讲述朱自清的一生;从话剧《朝天宫下》守护国宝的知识、普通百姓,再到淮剧《首乌花开》里带领群众脱贫致富的村第一…………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舞台上熠熠生辉的“江苏人”,让观众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共鸣。

      10月2日,省演艺集团京剧院创排的京剧《梅兰芳·蓄须记》在荔枝大剧院上演。10月19、20日,省演艺集团昆剧院带着原创昆剧《梅兰芳·当年梅郎》在苏州文化艺术中心连演两天。两个剧种两出戏,一个将关注点放在京剧大师梅兰芳中年蓄须抗日的,另一个则聚焦梅先生的青年往事,但两剧均以梅兰芳1956年携家人至泰州祭祖并献演为切入点,挖掘出祖籍江苏的梅兰芳先生“戏台一生、气节一世”的爱国和人格魅力。

      “别了,我的妻。别了,我的孩子。别了,我的……”刚刚获得第十二届中国舞蹈“荷花”、由扬州歌舞剧院打造的舞剧《朱自清》,每一幕都通过一封信,来表达朱自清和亲人、和朋友、和学生之间的故事。朱自清嫡孙朱小涛提供的大量的细节丰满了舞台上的人物形象;用歌声来呈现朱自清脍炙人口的散文、诗歌的巧思,也让人耳目一新。朱自清笔下经典的“背影”,更是被幻化成一支双人舞,父亲远去的身影,儿子说不出口的不舍,在拉与扯的肢体语言中精准呈现。舞剧用创新的表达,时尚的审美,刻画出中国文人的风骨之美。

      泗洪戏《》将已故“找党老人”张道干的故事搬上舞台。70年前,在一场惨烈战斗中,材料被战火,张道干作为此次战斗中唯一的幸存者,自此失去了身份,为了归队,他开始了长达70年的寻党之,并在95岁时如愿以偿。舞台上,张道干临终前把毕生积蓄9000元和战友前交给他的党费三块大洋交给了党组织,深刻表达了不灭的内涵。

      柳琴戏《桥头村的爷们》讲述了一个发生在百姓身边的故事。该剧以邳州市推进公共空间治理为背景,讲述了桥头村党支部方建成带领村支“两委”,运用“听群众说、向群众讲、带群众干、让群众享”工作法,积极化解工作中的各种问题和矛盾,组织干部和村民深入开展公共空间治理的过程。

      “时代楷模”黄文秀和江苏有何联系?由省演艺集团锡剧团与无锡惠山区锡剧艺术传承中心共同创排锡剧《追梦上》,以“江苏视角”重新开掘了这一典型人物。一开场,就是无锡企业家吴和枫手捧“善”字折扇与黄文秀的一场隔空对白。出生贫苦人家的黄文秀正是在无锡企业家的资助下,才顺利完成了本科和研究生学业,并带着一颗的心回报有恩于她的土地,完成了爱心和的接力。

      从历史中走来,或活在当下,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用文艺的力量,打开了江苏和江苏人的世界,让爱国情愫、之光及奋斗发出耀眼的。

      大屏小屏并行,让艺术节一直“在线”。本届艺术节紧抓大小屏移动端,抢占移动互联网络高地,打通网上网下,在客户端、交汇点新闻、新江苏、紫牛新闻、荔枝新闻、我苏客户端、紫金山客户端、天翼超高清等近10个手机端开设专题专栏。在新浪微博、抖音平台同步架设“紫金文化艺术节”“生活中的文艺范”双话题开展剧目推广及网友互动,累计阅读量超4000万。还首次与移动通讯运营商及电视网络合作,在江苏电信ITV、天翼云VR客户端、江苏开设“紫金文艺”专区,进行5场高水平演出的线余部剧目的演出实况点播。

      省市县联动,让文艺热在基层。除南京的主会场外,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还走进扬州、盐城、连云港等地,举行了丰富多彩的群文广场演出,其中在镇江分会场,还采用云视频+5G连线方式,同步视频连线丹阳、句容、扬中、丹徒、京口、润州、镇江新区、镇江高新区等8个分会场,将高科技充分融入其中。通过创新设置小康主题剧目基层巡演、优秀剧目省内展演、广泛开展“我们在艺起”艺术普及活动等手段,有效扩展艺术节的群众性和参与度。

      通过几年的培育,江苏的艺术氛围越来越浓。以舞蹈为例,除了特邀的上海歌舞团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一票难求外,舞剧《朱自清》及“艺动青春”——江苏优秀青年舞蹈演员专场演出都受到追捧。无论是胡琴心的独舞《心舞集》,张依伊和蒋雨昊的双人舞《鎏金七月》,还是周晨和郑宇的舞剧《朱自清》片段,以及刘迦和秦熙的舞剧《歌唱祖国》,群舞《雨花石的等待》等,都带给了观众极大的满足。

      “我经常在国外演出,在很多国家,音乐会已经是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南京的观众音乐素养高,这次我在紫金文化艺术节上演出,他们给我的反馈,常常让我感觉正在国外演出。”南京民族乐团音乐总监兼首席指挥张列如感叹。

      各个艺术门类的年轻人在这里施展才华,除了专业艺术工作者外,“戏梦风华·大学生戏剧展演”让省内六所高校创排的八部精选剧目登上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舞台。剧院与校园的联动,思想与艺术火花所碰撞的绮丽图景,为古都的秋天增添绚丽的色彩。

      有人说,爱情最动人之处,或许不在于轰轰烈烈的追求,和热火朝天的拥抱,而在于那一份挥之不去的依恋。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是观众与艺术之间的一场“热恋”。艺术节会落幕,但艺术在人们的生活中永远芬芳!

      琴声淙淙,舞台上飞扬着青春灵动的身影,身影中流淌出对舞台至诚的热爱与尊重。10月25日晚上,一场火热劲爆的演出——“艺动青春”江苏优秀青年舞蹈演员专场演出在江苏大剧院拉开序幕。胡琴心、刘迦、周晨、张依伊……一个个闪亮的名字吸引了众多年轻的文艺爱好者前来打卡,现场座无虚席,欢呼声喝彩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有谁能想到,这场由80 、90甚至是00后组成的演出,竟然有三朵“荷花”的获得者同台飙舞。

      常言“台前幕后”,可是开场由胡琴心带来的几场舞蹈,皆是人在幕后,景在人前。轻纱般的前幕给整个舞台笼上了一层忧愁,幕上或是、或是亭台楼阁,胡琴心在幕后舒展双臂,身姿影影绰绰,配上灯效制造出的点点雨滴,令人动容。不管是《心舞集》、《牡丹亭》还是《小城雨巷》,都道尽女子的柔婉清妍,将江南风情与柔媚融化在这片舞台的景致里。而在《子非鱼》中,滚动着的银色瑜伽球,首先带给观众的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受,接着便能联想到这是鱼儿嬉戏时快乐地吐出的泡泡,在演员自己眼中更像是鱼儿赖以的氧气。这不同方向来回滚动的“水泡”给舞蹈表演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但胡琴心依然完成度满分,以这“奇葩”的道具更真切地呈现了鱼儿戏水的画面。群舞《云之锦》中翻飞的身影,更是演出了织女们“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的辛勤与织成云锦后的愉悦。作为江苏文艺界蓬勃向上、奋发有为的新生力量,胡琴心正是入选江苏文艺“名师带徒”计划的青年艺术家,并且荣获第七届中国舞蹈荷花比赛舞剧作品金。

      上刚在荔枝大剧院演出舞剧《朱自清》,该剧在三天前荣获第十二届中国舞蹈荷花舞剧。这次,主演周晨带着《朱自清》中最脍炙人口的片段——《背影》与大伙儿见面。一捧橘子,一个残破的老行李箱,一副眼镜,都化作他们手中的语言,在舞台上表达出最浓烈的情感。在朱自清与父亲的动作拉扯中,有割舍不下的浓浓亲情;在父亲被灯光拉得愈来愈远的背影身后,有难以言喻的酸楚蔓延。一部全新创作的地方舞剧,能拿下中国舞蹈最高项,对1991年出生的周晨来说,无疑是幸运的。但这幸运背后,又是一种必然: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衔接,都是千万次的。

      同样在数天前公布荣获本次中国舞蹈“荷花”古典舞的,还有南京艺术学院舞蹈学院的群舞作品《雨花石的等待》,这也是江苏舞蹈首次荣获古典舞最高项,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舞台上一方红盖头,笼住了烈士许包野的妻子,将观众也带到了他们新婚燕尔的气氛之中。当妻子读到丈夫已经壮烈的信件时,因悲伤而剧烈颤抖的身躯,微微伸出并抽搐的双手,强烈的舞蹈语言充满了张力,即使在剧院的最后一排,也能体会到演员表现她那份痛失至亲的悲苦。在妻子叶雁萍独坐时,身旁伴舞的姑娘围着她翻滚不息,灰白的旗袍看似冷静克制,却依然表达了内心的挣扎,这正是叶雁萍情绪的外化表现。舞台上的姑娘们平均年龄仅有18岁,为了讴歌烈士许包野和妻子叶雁萍带给人们的力量,她们从排练开始就常去雨花台采风,了解英雄们的生平事迹。指导老师冀晓春曾无数次对她们说:“跳每一次,都要当作是最后一次那样,用尽全力。”

      整场演出中最观众席的节目,是在《舞蹈风暴》中一炮而红的南艺青年舞蹈老师刘迦带来的《歌唱祖国》。作为无锡市歌舞剧院精心打造的献礼建党100周年舞剧,讲述了江苏籍音乐家王莘的心历程。昏暗的舞台上,“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反复歌唱反复吹奏,从中揣摸、体会歌曲的奥秘,分析它们的旋律、节奏。在场景转换之间,一位作曲甚至有些的作曲家形象,被刘迦生动地呈现出来了。演出谢幕后,观众还在热烈地鼓掌,久久不愿离去。

      “舞蹈演员能够活跃在舞台上的时间或许仅仅只有十几年,但是看到大家在这个台上拼尽全力,还是感到非常光荣。”张依伊在后台的采访中这样说道。这些功底扎实的年轻舞蹈演员们,在台上意气风发,舞动的身影间充分展示了江苏文艺事业的朝气和未来。

      昆剧《眷江城》、京剧《青衣》、锡剧《追梦上》、扬剧《茶山女人》、淮剧《首乌花开》……纵览2020紫金文化艺术节和即将开幕的第三届紫金京昆艺术群英会,新编现代戏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其中既有唱做立意俱佳的好戏,也有一些剧目存在或多或少的不足。那么,现代戏创作究竟难在哪里?到底什么才是好戏?又如何搞好现代戏创作?著名戏曲理论家汪人元做客京昆云聚场“名师开讲”,直抒胸臆,建言献策。

      戏曲现代戏创作在当前是个热门话题,它是传统戏曲走进现代社会的必然命题,也是戏曲自身建设发展的重要方面,更是这个现代社会所赋予的时代。

      汪人元介绍,回顾近百年来大量的现代戏创作实践,前辈艺术家们早年创排时装戏,曾有过“旧瓶装新酒”的方式,还有过延安时期演员扎着大靠上台扮演朱总司令的稚嫩探索,也有诸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豫剧《朝阳沟》、评剧《刘巧儿》以及后来“样板戏”中《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等令人欣慰的实践。新时期以来,川剧《金子》、京剧《骆驼祥子》《华子良》、秦腔《狗儿爷涅槃》、评剧《母亲》、江苏原创淮剧《小镇》、江苏原创苏剧《国鼎魂》连续获得国家文华大,都显示出戏曲现代戏创作方面的积累和成就。但另一方面,也存在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大量的现代戏中,题材是现代的,却表达着并不现代的陈腐观念;或者虽然贴近生活气息,却丢失了戏曲的韵律和美感,在舞台上留不下来。“这些说明当我们对现代戏创作规律尚未全面把握时,创作的成功率并不高。”汪人元说。

      那么,现代戏创作的核心规律是什么?戏曲理论家郭汉城曾将现代戏创作的特殊要求概括为:戏曲现代戏,应该既是现代的,又是戏曲的。两句话看似容易,恰恰是现代戏创作的难点。

      “现代戏创作之难,首先在于其要表现的现代生活离我们太近。”汪人元认为,艺术反映的对象,观众越熟悉,就越不容易被认同和满足,越容易受到挑剔。其次,艺术家对现代生活形成本质认识和审美态度,也需要必要的时间进行积累,需要拉开一定距离来形成积淀。

      “现代戏创作的艰巨,还在于它最大程度地挑战传统,既挑战传统思维,也挑战传统形式。现代戏创作既要能为当下观众接受,又要与本剧种传统融为一体。”汪人元说。

      然而,过去戏曲艺人搞创作,不甚讲究题材,也不论守旧还是创新,关键是要弄出好戏。如何弄出好戏?汪人元说:“主要就是抓好两头:说什么,怎么说。”

      作品究竟“说什么”,即立意,决定了作品有没有价值、有多大的价值。有人说,文艺的功能就是“使看不见的东西被看见”,艺术应该让人们看见背后、更贴近本质的一种现实。“这需要艺术家有比一般人更多的发现。这种发现,既有的深刻,也有对美的顿悟。今天的现代戏创作,千万不能搞成简单的思想和政策图解,而要通过深刻的思想性追求使之高峰。”汪人元如是说。

      “现代戏要发现新时代生活的本质,成为对时代的发现和表达——成功者往往正是这方面的高手。”汪人元举例说,豫剧《村官李天成》里,作者站在“以人民为中心”的角度和立场上,写出了一段深入的《吃亏歌》,成为该剧广为流传的一段唱腔。唱词中,对古语“吃亏是福”的辩证关系所作出的一种时代新解,让人折服,又很会心。豫剧《焦裕禄》,不满足于复述主人公带领群众治沙和顽强抵抗病魔这些人们熟知的事迹,而是下极大功夫去重新翻检史料、体验生活、思考题材,把这位模范县委置身国历史上最困难时期的背景之中,塑造出一位始终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有情怀、有担当的干部楷模,为老题材注入了新的价值内涵。江苏原创京剧《青衣》在立意方面也超出了原著,主人公筱燕秋爱艺术中的自己,但更爱心中的艺术,这才有了人性纠结之后的。昆曲《梅兰芳·当年梅郎》则巧妙抓住了梅兰芳艺术生涯的“成长”主题,以“上海去不去、堂会唱不唱、压台能不能、压台戏唱《穆柯寨》敢不敢”这四个核心事件构成的戏剧性框架,生动讲述了梅兰芳如何通过挑战和,收获了成长中最为宝贵的财富:真挚的友情、坚定的信心、勃发的朝气、诚恳的谦逊、永不止步的创造力!

      “所以,在创作中第一要抓价值判断,这是要害。戏剧家必须要有深入生活的深厚,和体味现实人生的敏锐、细腻、和深刻。”汪人元说。

      解决了“说什么”,还要解决“怎么说”。汪人元表示,作品的立意要靠艺术形象表达出来,“怎么说”是体现立意的重要载体。剧作家伦曾提出好戏应有三重境界:引人入胜、动弦、。“”是要让人思考生活、思考历史,这正是戏剧“说什么”所要求的;而“引人入胜”和“动弦”则正是“怎么说”的重要追求,然后步步深入,最后达到“”。

      “所谓‘引人入胜’,就是说戏要好看。怎么才好看?第一要编好故事,故事不戏怎么好看?”但同时,汪人元认为,好看,不光是故事,也包括人物的鲜活、语言的生动、内涵的丰富,“比如川剧《金子》的剧本,它不仅把原来话剧《原野》充分地戏曲化、川剧化,赋予了浓厚的川渝风味,甚至有川剧特殊的幽默感,而且在语言上堪称达到了‘可读的文学性,可懂的通俗性,可视的形象性,可歌的音乐性,可品的丰富性’。”

      故事之外,戏的好看还在于要有好的舞台艺术,特别是表演艺术。“论及中国戏曲,就一定不仅有关汉卿、汤显祖,也必定还要有梅兰芳、周信芳、常香玉、袁雪芬、红线女、俞振飞、新凤霞、严凤英……因为戏曲欣赏的特点就是:看戏固然重要,更要看演员如何去演戏。” 汪人元认为,演员发挥不好,戏也保留不了。演员在艺术上、在唱念做打上全面发挥,拿出真本事,观众自然会喜爱。

      另外,好戏还要能够“动弦”,汪人元深刻认同这一观点。他说,艺术家一定要深入生活,扎根生活,熟悉创作对象的生活,才会有独特而深刻的体验,才会对题材真正有感而发,才可能既写出“对象的真实”,也具有“自己情感的真实”,有了这样的双重真实,才能打动观众。

      身处呼啸而过的时代列车,副刊似乎成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慢”。迅捷而吸睛的表达在自、新平台上遍地开花,但正是在喧嚣浮躁之时,副刊的沉静与坚守才显得尤为必要。什么是“副刊”?“副刊”之“副”不是不重要,而是指我们观照世界、介入时代的一种更加柔软的角度和方式。

      正是出于这样的思考,重阳前一天,新华日报把“新潮”副刊首任编辑王劭的90岁生日宴搬到了西大厅,并邀请“新潮”36年来集聚起的作家、读者和编辑代表“回家”团聚。当年意气风发的王劭,如今满头银发,依然矍铄。叙情谊、忆传统,当珍藏在时光之门背后的记忆被重新启封,“新潮”再次擦亮了一份副刊的初心和理想。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文学创作可以说是一个新的潮水涌来……”1984年6月9日,《新华日报》副刊“新潮”由原先的《扬子江》副刊、《钟山》副刊合并而来,“新潮”的刊名由王劭提议,寓意后社会生活、人民和文艺创作方方面面的崭新面貌。汪曾祺、新凤霞、迪、陈、冯骥才、曹文轩、艾煊、高晓声、陆文夫、赵本夫、范小青、黄蓓佳、叶兆言、周梅森、苏童、毕飞宇……一个个闪亮的名字,一份份珍贵的老版面,诉说着“新潮”副刊熠熠璀璨的历史。

      “在‘新潮’做编辑,我从众多来稿中‘挖’宝贝,一‘挖’就是40年!”王劭回忆。著名作家周梅森就是他“挖”到的“宝贝”之一。当年,他从雪片般飞来的来稿中,发现了在煤矿工作的周梅森投来的《家庭新话》,认为写出了矿工的真实生活和情感,修改后立即予以刊用。生日宴现场,在外出差的周梅森通过视频表达了对王老和“新潮”的感念之情,“一个朋友最近去新华日报报史馆参观,发现了我当年那份被改得密密麻麻的手稿,使我很受触动。有王老这样尽心尽责的编辑,我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始终记着他和‘新潮’对我的情谊。”

      众所周知,江苏是“中国文学的王者之地”,“文学苏军”梯队整齐、星光灿烂。在文学期刊尚未充分繁荣的年代里,“新潮”这样的副刊为发掘、哺育文学力量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我至今记得1982年2月20日,我在新华日报《钟山》副刊(“新潮”的前身)上发表了小说《拂晓就在黄昏后》,我父亲拿着一份印有我名字的,激动得到处给别人看:这是我女儿写的文章,上了新华日报!”著名作家、省作协范小青动情地回忆,“回过头看:拂晓就在黄昏后,这不是‘废话’吗?我简直有点难为情。但在当时,它对一个年轻写作者的鼓励是巨大的。”

      “我有社交恐惧症,很少面对镜头,但收到王劭老师生日宴的邀请,我毫不犹豫答应了。”现场,一向自称“社恐”的著名作家黄蓓佳,难得地“话痨”起来。回顾文学之,她把王劭视为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经她现场透露,大家才得知,正是1973年她发表于《新华日报》副刊的一篇小说,使《少年文艺》注意到她,并鼓励她了儿童文学创作的道。然而,又有谁能想到,这整整一个版的文字,竟是编辑王劭从别的社“救”回来的!“我听说某社‘废’了一篇稿子,就骑着自行车去把原稿要回来。一看:怎么不能发?能发!”忆起往事,王劭的眼睛闪闪发亮。在他的慧眼识珠下,一位年仅18岁的文学新星从此冉冉升起。

      或久别重逢,或已久的初次相见,把这些嘉宾、作家、读者紧紧联系起来的,是一份“柔软”却充满力量的副刊。某种意义上说,副刊象征着一种值得坚守的价值尺度,即对理想、和人文的追求,新华日报“新潮”副刊也因此成为人们心中一方圣地、文化、情感家园。

      刚做完手术无法来到现场的作家明,特意将“一颗大白菜”的故事写下来,让人代为讲述。1973年,在农村插队的知青明,正在为前迷茫,一篇被她形容为“懵里懵懂写了,又懵里懵懂投出去”的《在车上》顺利发表于“新潮”,从此打开了她的人生新。为了表示对编辑王劭的感谢,她特意找上门去,送给王劭一颗大白菜。后来她才听王老提起,当年她来拜访,一个小姑娘手里抱着一颗大白菜,让王劭很为难:要是不收吧,小姑娘还要再扛回去,大白菜那么重,他不忍心;收下吧,一颗大白菜多少钱,给钱怎么给法?最后他决定,先收下,以后再想办法还这个人情。多年后,当明也成了新华日报一名编辑,她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当年她第一次,不懂“规矩”,没有使用有格子的稿纸,怕排字工人看不习惯的王劭老师就亲自用稿纸替她抄了一份发排……从一位兢兢业业的王老身上,她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好编辑。

      文艺评论家张永祎用“三个没想到”来概括“新潮”带给他一生的影响。1988年5月18日,张永祎在“新潮”发表了《红高粱未酿出香醇的酒》后,对电影《红高粱》表达了性思考,引发反响,也无意中助推了他的文学之。“32年过去了,回过头看,‘新潮’的鼓励对我的人生产生的影响,我觉得至少有三点:奠定了影视评论写作的浓厚兴趣,确立了实事求是的,坚定了精益求精的写作态度。”

      一份好的副刊,一定能够发掘和点亮有潜力的作者。去年底,《传媒观察》副主编赵允芳推出新书《可惜风流总闲却——宋十家读札》,通过解读欧阳修、赵抃、王安石等宋朝十大文人,构成关于两宋王朝及其士林文人的通史研究。而这本书的写作“原点”,据赵允芳回忆,正是“新潮”编辑的一通约稿电话,“可见,优秀的副刊编辑总能帮助新人发现他们身上那些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的闪光点。”

      对“新潮”作者周水欣来说,此次活动是她近20年来第一次与“新潮”编辑见面。“这么多年,虽然和‘新潮’的数位老师有着‘纸上情缘’,但到今天我们才见第一面。在我看来,这不远不近的距离,正是一个编辑和一个作者,最可贵、最真实的关系,也是我最看重的关系。”

      也许,最珍贵的并不是“新潮”本身,而是来来往往的作者、读者、编辑们借由这片园地所凝聚起来的思想、和情感的火光,这些动人的微光经过副刊的,不断汇聚、放大,了更多的心灵。

      巧的是,重阳节不仅是“新潮”首任编辑王劭的生日,也是“新潮”编辑戴仲燕、顾星欣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们生日快乐……”现场,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当印有“新潮”字样和版样的定制蛋糕,被推到三位“寿星”面前时,王劭激动极了,“50后”戴仲燕则即兴赋诗一首,“夕阳无限好,尤其爱黄昏。即使天黑了,怀念是盏灯”。而和“新潮”同年“诞生”的“80后”顾星欣则代表年轻编辑现场:“我们一定会将‘新潮’的接力棒接好,让‘新潮’在新时代永远年轻,更加澎湃!”

      作为今天“新潮”最年轻的编辑,“90后”冯圆芳搀着90岁的王劭老师一起上台,并送上一束鲜花,表达了晚辈的敬仰之情和传承之志。王老也为这位晚辈以及所有的“新潮”编辑们,准备了“编辑锦囊”:

      两个“90后”并肩走下台去的背影,是新华日报“新潮”历史上最年长和最年轻的身影,也代表了“新潮”的昨天和今天。

      “从本期起,《扬子江》与《钟山》合并,定名为《新潮》,每逢星期六出刊。潮,每天都以其崭新的势头,砰然而起,呼啸着,奔腾着,滚滚向前。当今世界的发展,势亦如潮,并出现了一个新的浪潮……本专页定名《新潮》,就是希望它在这个潮流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新潮”的几代编辑人,深情起1984年6月9日发布的“新潮”创刊词。从那时起,一代代编辑精心守护和耕耘着这片园地,使她被一代代作者和读者们奉若珍宝。“《新潮》将努力办得像每一个潮头那样清新,像每一个潮头那样有声色……希望大家支持《新潮》,共同办好《新潮》!”编辑们齐声诵道——时光荏苒,初心不变。

      新华日党委副、总编辑顾雷鸣代表新华日报向“新潮”的作者、编辑们表达了殷殷希冀:“你们植根火热的生活,抒写真挚的情感,记录民族奋进的步伐;希望‘新潮’的‘后浪’编辑们,以王劭老师为榜样,继续守好这片高地,为时代和民族留下一份闪光的记忆。让我们和‘新潮’一起,和82岁的《新华日报》一起,和民族伟大复兴、前行的浪潮一起,同澎湃,共青春!”

      在中国报刊史上,凡成功的,必有一纸风行的副刊。副刊是团会精英、联络文化的桥梁,也是培养文化新人的摇篮。如果说新闻是的魂魄,评论是的旗帜,那么副刊就是读者的“养心亭”。

      “新潮”这次策划的活动让我再次感到:新华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家庭,能成为新华人是幸运又幸福的。说新华人幸运,因为新华日报是一片足以安身立命的家园;说新华人幸福,是因为新华人的血脉里始终奔涌着薪火相传的热血,前浪后浪,后浪温暖前浪。

      作为“新潮”诞生初期的一位负责文艺评论版块的编辑,我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一篇小说、一部电影都会成为社会聚焦的热点,读者来信成百上千,《牧马人》《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等,都曾在“新潮”上得充分、精彩的探讨,堪称一场场“文人雅集”。回溯悠久文脉,“新潮”将接续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生时的生命活力,青蓝相续,在新时代形成更大合力,慰藉,不懈前行!

      从1985年我到南京工作起,副刊“新潮”就成了我每期必看的读物。汪曾祺、曹文轩、高晓声、陆文夫、范小青、黄蓓佳、明、叶兆言、苏童、毕飞宇……这些后来绽放于文坛的名字,最初是在“新潮”上被我所知晓。30多年过去了,我这个当年的“文艺青年”已经变成了“文艺老年”,庆幸的是,“新潮”仍然是新潮,从90岁的王劭老师,到如今的“后浪”小编,始终尽心守护着这片圣地,用文字记录时代风华、社会的变革,与人们思想、情感的印记。

      当范小青、黄蓓佳在台上几乎哽咽地讲述起与“新潮”的不解情,我又,又感慨:如今,原本带有私人属性的文字很容易通过网络成为公品,但由一篇作品发表而改变命运的境遇却很难再现。这说明什么?在我看来,一方面,社会的发展使人有更多机会展示自己;另一方面,机会易得,选择与变多,人往往无法专注于某一种被称为“志业”的追求。看看“前浪”,90岁的王劭老师凭借他的专注、尽责、专业,使“新潮”无愧于其名,我们这些“后浪”唯有继续奔涌,才能追上前辈的脚步。